無憂子 2011-11-1 10:10
美女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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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蛇出洞[/color][/size][/font]
（一）
余燕初中毕业，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那时，她还很小。后来，她很幸
运，被推荐到莫秋大学上大学，是最后一期工农兵学员。
余燕是一个非常引人注目的女生，１米６６（厘米）的瘦高个，长得笔直、
修长，一双媚眼楚楚动情，口音学北京的，穿着打扮模仿上海的，爱说爱笑爱玩
爱交际爱自我表现，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当然，男同学都很喜欢她，包括上一
届、两届的男生。女同学就不这样看了，因为那个时代的女孩子比较本分和土气，
就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上海知识青年，经过几年的农村苦涩生活也变得简朴、安
分。
因为余燕是属蛇的，下乡的农村有山有水，她长得又漂亮，女同学送给他一
个绰号，叫美女水蛇，还有把余燕两个字反过来念，就叫燕鱼（余）。女同学之
间起绰号，没有恶意、没有褒贬，只是随意一说就叫开了。男同学理解就不同了，
他们认为美女就是漂亮、好看，让人愿意多看一眼；水蛇，除了村边流淌的河水
的水和属性的蛇本意之外，还有水性杨花和阴柔难缠的寓意。
入学不久，就有几个男生开始追逐。副班长、团支部书记和一个系学生会干
部，他们几个人总找她一帮一、一对红。几个长得个头高又帅气的上海、北京和
天津的大龄男生，总找她出去玩，像护花使者一样珍爱这个小妹妹。余燕本来基
础就差，再加上几个男生死缠硬泡，弄得心静不下来，学习成绩受到很大影响。
更重要的是同学中传言，说什么的都有。那个时代，讲品行端正、讲影响，指导
员老师找余燕谈话，进行工农兵「上管改」使命教育和珍惜学习机会的责任教育，
并且给她讲了好几个女孩子脚踩两只船的故事，用悲剧结局教育她。
指导员老师的谈话引起余燕心里震动，怎么处理好呢？余燕一时没有了主意。
后来，她注意到从不跟她开玩笑的老高三大姐，这个人其貌不扬，纯朴、实在，
每天安安稳稳地学习，什么积极靠近党组织呀、批林批孔呀、上管改呀，她不闻
不问，也不反对，是一个有主意的人。余燕主动找大姐，问自己的事情怎么办好。
大姐坦诚地告诉她，在同学中，找一个终生伴侣是一个机会，你年轻漂亮，有男
同学喜欢，可以偷偷地交一个男朋友，叫恋爱也行，只能一个，不能同时多个。
终生伴侣是真心喜欢你的那个人，能包容你的缺点，不仅仅是喜欢你的花容月貌、
天真活泼。女人就像花儿一样，花开就有花落时。女人衰老的快，女人衰老比男
人难看，过去，为什么有钱有势的男人有老中青几个夫人，你听说哪个女人有老
中青几个丈夫的。你要选择，即使你衰老或是碌碌无为都能够爱你的人。这样的
人，也许其貌平平、家境平平，也许不爱张扬、不会表现。在男人和女人之间追
求完美，一定是最不完美的，因为天地之间，本来就没有最完美的东西。
后来，余燕选择了现在的爱人霍红旗。霍红旗是余燕同班同学，敦厚朴实、
少言寡语，是老黄牛式男人。一些看见余燕一朵鲜花心甘情愿地、死心塌地的插
在牛粪上的男生，无不为之惋惜，包括一些女同学。大学毕业，指导员把余燕和
霍红旗留校，有人传言余燕与指导员有染，那只是无聊的猜测而已。
（二）
余燕毕业分配到系办公室当教务干事，几年后，调到校部教务处工作，还被
提升为副科长。
大学开始雨后春笋般地兴办校办企业，也搅活了余燕的心。她几次想调进校
办公司，都没有办成。１９９０年初，余燕停薪留职，在院内办起一个公司，主
要是激光照排业务，那时很火很挣钱，余燕扔了干部铁饭碗，捧起个体经营的金
饭碗，很多人羡慕，就是不敢跟着学。
两年后，也是年初，余燕不干了，人像蒸发一样的消失了。当时也是学校一
个新闻。霍红旗和孩子一起默默地生活，无怨无悔。他不说话，谁也不知道余燕
究竟到哪里发财去了。
几年之后，余燕像燕鱼一样的回来了，把工作关系落到学校印务公司这里。
余燕突然现身，让人眼前一亮。余燕变化太大了，丰满多了，显得更加白皙
稚嫩、年轻漂亮，一身的珠光宝气、富庶盈人。最大的变化，是言谈举止和矫揉
造作的样子，与大学高山流水、清淡高雅的氛围相悖。真正的富人是不喜欢露富
的，余燕之所以这样，就是告诉曾经相识的同事、朋友，今天的余燕，不再是黑
色、白色的普通燕鱼，而是一条珍稀的彩燕。
私密都是自己说出来的，而不是别人猜出来的。用余燕自己的话说，他这几
年，在青岛市投资房地产，和青岛市赫赫有名的某家房地产开发公司金大老板合
作，她主管楼盘销售，有年薪、有分红。因为工作太累了，又和丈夫、孩子两地
分居，就回来了。
大学里，也是什么人都有，居然有人出差和旅游时，到青岛市找到那家房地
产公司。确实是有金大老板，５０多岁，人高马大、精明强干，美中不足是人丑
了点儿，尤其是大面积的秃顶，不知道是聪明脑袋还是体力透支。余燕和金老板
的关系，公司上层人员都知道，余燕是金老板的秘书，经常陪着金老板出入宾馆
酒楼、娱乐会馆，实际就是金老板包养的情人。用金老板的话说，「别看我没念
过大学，我小老婆是大学老师。」并以此为荣。
余燕提出跟霍红旗离婚，希望霍红旗成全她和金老板。霍红旗是一个通情达
理的人，平时，对余燕百依百顺惯了。他说，「金老板离婚了，真的要跟你结婚，
我马上同意咱俩离婚。」
余燕说：「我把事情都告诉你了，不能耽误你。」
霍红旗说：「你们是跟电视剧里学的，你们长久不了，我和孩子等你。」
余燕说：「我已经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不应该再要我了。」
霍红旗说：「学生时期，你跟我好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一个红杏出墙的
女人，因为你比一般女同学更注重穿着打扮，你思想活跃，是放纵，我知道我养
不住你，不知道怎么的，鬼迷心窍地喜欢你，愿意包容你的一切。」
后来，余燕把孩子带到青岛读书，孩子知道他妈和金老板的关系，就不好好
学习，在外边鬼混。余燕教育孩子好好念书，孩子告诉她，「你不跟那个金秃子
断了，我就鬼混，毁了我自己。」
金老板要跟老婆离婚，他老婆更狠，「婚后全部财产，一人一半，少一分钱
也不离婚。你要跟那个大学女老师整出孩子来，我就到法院起诉你们重婚罪，让
你人财两空。如今社会，时兴保养情人，你跟着乌龟学王八爬。我也想明白了，
你包养谁，我不管，谁让改革开放了。」所以，金老板迟迟离不了婚。
这样，余燕就像一台旧自行车，让金老板借去骑了两年，又送了回来，霍红
旗拣回旧物，觉得物归原主、破镜重圆，心里还挺高兴。
（三）
１９９８年４月１８日星期六，上午８点多钟，周哲家的电话铃响了。
王心华接过电话，问：「喂，哪位呀？」
对方回答：「是王老师吧，我是余燕，周经理在家吗？」
王心华说：「请等一会儿，我去叫他。」
王心华告诉周哲，是余燕电话，周哲小声对爱人说：「这么早来电话，她要
耍什么幺蛾子。」王心华示意周哲快接电话。
周哲说：「余燕嘛，有什么事吗？」
余燕说：「周经理，没有事儿，就不能问候一声啊。」
周哲说：「能，谢谢你啊。」
余燕说：「我的工作关系在你这儿，我是你的员工。」
周哲说：「我知道。你是老板，在我们这儿，只不过是挂名而已。」
余燕说：「挂名也是你的人啊。我想请你吃顿饭，可以吗？」
周哲赶紧推辞，说：「余燕，咱们是熟人，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如果
不方便的话，周一上班，我在办公室等你。吃饭就免了吧。」
余燕知道周哲不会单独跟她吃饭，他是吃素的男人。解释说：「我不是请你
自己，还有企业管理处杨副处长、尹副处长，咱们聚一聚。他们说，我肯定叫不
动你，你不会往回卷我吧？」
周哲听说还有企业管理处领导参加，就说：「余燕，可以。」
余燕说：「今晚６点半，稻花香酒楼２０６包房，不见不散。」
撂下电话，周哲自言自语地说，「余燕把处里领导叫到一起吃饭，一定是有
事。」
王心华说，「又不是你自己，怕什么。身正、心正，影子无所谓。」
（四）
晚上，周哲准时来到稻花香酒楼，推开２０６包房门一看，只有余燕一个人，
方形餐桌上摆着四个菜，八厅啤酒，两套餐具。在周哲愣神儿瞬间，余燕迎了过
来，说：「周经理，不用害怕，这不是鸿门宴，我人老珠黄，顶多是夕阳红，也
使不了美人计，你先坐下，听我解释。」
周哲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心里明白，余燕是有私事，很可能是比较大的事
情。就说：「杨副处长、尹副处长怎么没来啊？」
余燕没有掖着藏着，坦白地说：「其实，我根本没有请他们。」
周哲不高兴地说：「余燕，你打电话，怎么不说实话呢？」
余燕解释说：「我怕请不动你，也怕你爱人有想法。对不起啊。人都来了，
还要走啊？你看看，这是什么环境，是你能犯错误，还是我能犯错误？太谨小慎
微了。」
周哲又一想，既来之、则安之，吃是吃、事是事，也不能太古板教条了。
说：「你直接说，我也回来的。」
余燕看着周哲没有顾虑地坐下了，说：「周经理，我这个人，无利不起早，
现在，更加势利眼了。我请你吃饭，确实是有事情，不过，谈成谈不成，无所谓。」
周哲说：「有事儿，到办公室说说，不就行了嘛，何必破费。」
余燕说：「在这儿和在办公室，说话气氛不一样，效果也不一样。这不叫破
费，我没舍得请你到豪华酒店，没有请你吃山珍海味，没给你找小姐。我知道那
样，你真会转身就走。」
周哲笑了笑，一语双关地说：「不错，还算知己。」
余燕用手指了指桌上的菜，说：「你看看，我点的四个菜，麻辣鲫鱼、红烧
牛蹄筋、炸田鸡腿和炝黑木耳，都是农家家常菜，所以是便餐。如今啊，像你这
样的老板几乎绝迹了。」
周哲看了余燕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你是看人下菜碟，我是看人吃饭。」
余燕听出来，周哲是用细细的皮鞭，时不时地抽打自己一下。不过，心里并
不反感。说：「周经理，我跟你说实话，政府官员和社会上老板，包括学校的领
导，我拿下谁，都易如反掌，唯独你，让我打憷。」
周哲说：「我是凡夫俗子，学校棋盘上的小卒子，你憷我干什么？」
余燕说：「小‘卒’过河当‘车’使，说不定你这个‘小卒’能将死‘老将’
呢。确切地说，叫敬畏吧。」
周哲说：「余燕，这几年，你在外闯荡，变化不小，变成两个人了。」
余燕说：「不叫变化，叫适应社会，叫适者生存。」
周哲说：「三日不见、刮目相看啊。」
余燕看看周哲，说：「咱们俩，哪是一起吃饭啊，像是玩斗鸡、斗蟋蟀。」
周哲也觉得自己有点儿那个了，赶紧说：「对不起，呆板惯了。知错就改，
咱们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余燕高兴地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先敬你一杯酒，感谢你能来、能坐在
这里。」余燕说着，启开一厅啤酒，举起来。
周哲连忙举起早已打开的啤酒，说：「谢谢你的邀请。」
两个人碰一下杯，各自喝了一大口，相互看了一眼，满意地笑了。
（五）
余燕是很有心计、很聪明的女人，她知道什么时机、什么气氛提出什么问题，
她从不会喝酒误事的。周哲故意不再追问，余燕究竟有什么事情，随其自然吧，
只要心里默记住，她是美女水蛇就行了。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下，周哲和余燕，不
知不觉地都喝了两厅啤酒，余燕情绪上来了，讲起了往事。
世界上很多事情是巧遇，实际是上帝安排的机缘。余燕停薪留职下海后，一
年多，就从根本上改变了家庭生活的窘况，而且很富庶了。余燕和霍红旗商量，
一家三口人到青岛市旅游一次，看看大海，看看沿海城市的崛起。暑假期间，霍
红旗和孩子都放假，他们踏上旅游之路，在青岛市玩了三整天，著名景点、商场
逛了个够，人尽兴了，也累坏了。最后闲暇半天，霍红旗和孩子都不想再出去逛
了，余燕自己出去闲溜达，在繁华地段看到一幢近二十层的写字楼进入工程尾声，
非常气派，旁边有一个简易却非常旷阔敞亮的售楼处，她毫无目的的走进去，漫
不经心地询问着，销售人员耐心细致地给她介绍，大约转了有２０分钟，转身往
门外走。这时，一个漂亮的售楼小姐走过来，彬彬有礼地说：「小姐，我们老板
送给你一张名片，我们老板说，您要租或要买写字楼，可以直接找他，他会照顾
的。我们老板也请您留一个联系电话。」余燕接过名片一看，是这家房地产开发
公司金鑫董事长。没加多想地顺手拿出一张自己的名片给了售楼小姐，然后就走
了。
事隔三个多月，金鑫老板从青岛给余燕来电话。金老板说：「余燕小姐吗？」
余燕说：「请问，你是谁呀？」
金老板说：「我是青岛市的金鑫，房地产开发公司的金鑫，你到我们那光顾
过。」
余燕说：「啊，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你就是那个董事长金鑫？」
金老板说：「是的。我想邀请余燕小姐加盟我们公司，聘任高级主管，年薪
２０万元，不知道是否感兴趣？」
余燕说：「你我未曾见面，为什么信任我？」
金老板说：「我见过你，你没有注意我。」
余燕说：「我一直在学校里工作，不懂房地产，我是外行，会让你失望的。」
金老板说：「我没有念过大学，曾经对房地产开发业是外行，现在不是照样
当老板吗？」
余燕说：「我现在有自己的公司和事业。」
金老板说：「我了解过了，你那是什么公司和事业啊，屈你才了。」
余燕说：「你怎么知道我的情况的？」
金老板说：「我不是随便的人，要用人，当然要了解了。余燕小姐，你说不
对吗？」
余燕说：「那我们电话里也定不下来啊？」
金老板说：「你可以随时来，差旅费我报销，不过，要事前通知我，以防我
不在青岛，让你久等。」
余燕说：「让我考虑一下吧。」
余燕心里琢磨，都说天上不能掉下馅饼，这不就掉下来了。余燕相信命运、
相信机缘，所以，义无反顾地投入到金老板怀抱。金老板也是讲情义的人，两个
人分手时，给了余燕１００万元，还落下伤心的泪。余燕回忆说，她跟金老板那
段生活，是她和霍红旗一辈子都不会有的甜蜜、幸福；她在金老板身边，最大收
获，是学到了如何从政府官员那里拿到项目和变出人民币来。
余燕说：「周经理，你说，我是不是坏女人？」
周哲说：「很多事情，尤其是感情方面的事情，不能用好人、坏人来定义。
你有你的难言之隐，也许是永远的秘密。」
余燕说：「外边的世界太精彩了，确切地说，是太花花了，千奇百怪、千姿
百态。」
周哲说：「你还有故事啊？」
余燕说：「有，讲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你陪我喝一个，我给你讲两个我的真
事。」
周哲说：「好，咱们就干一个。」周哲和余燕一人打开一厅啤酒，相互示意
一下，一饮而尽。
（六）
余燕说：「周经理，我听几个人都说你不能喝酒，今天如此表现，是爷们、
够朋友。我给你讲我倒卖地皮的真事。」
余燕从青岛返回莫秋市，学校里很多人沉迷于绯闻的议论之中，甚至添枝加
叶的糟蹋人。余燕故意在校园林荫大道、人群之中走来走去，时而像富商阔太太，
时而像淡雅素女，腰板挺得更直，神态更加从容，乌鸦嘴慢慢自讨没趣地闭上了。
这时，余燕神不知、鬼不觉地盯住了市政建设规划部门。改革开放后，经济
突飞猛进地发展，城市环境改造和建设也在日新月异地变化。莫秋市城市整体规
划和局域布局是一个大系统，有一批专家和工程技术人员在精心地设计方案，经
过市政府批准后就变成实施计划。哪个地方怎么改造，什么时间改造，对普通老
百姓来说，是一个机密，更多的人也不关心与柴米油盐没有直接关系的事情。最
后，余燕把视线锁定在市政建设规划处梅天放处长身上。
梅处长是高级工程师、专业干部，５０多岁，个子不高，短粗胖，头发花白，
肤色有点儿黑，其形象、气质，还有勤勤恳恳、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谁都说是
共产党的好干部。上级主管部门拟定近期把梅处长提升为副局长，或是副局级待
遇。整个莫秋市城市建设规划图纸就在他手里，具体改造工程项目，什么时间投
资启动以及进度等，都在他心里。余燕除了了解这些基本情况后，她发现，越是
一本正经，越不正经，问题是有没有安全、可靠的时机。这是金老板成功的秘笈。
余燕轻妆淡抹后，以知识女性的形象和气质与梅处长接触两次。这两次，都
是市政府里的同学或校友陪同去的，只是说，要选一个厂址建厂，咨询一下，给
梅处长留下一个印象，观察梅处长是否食人间烟火。女人直觉就最敏锐，最能够
心领神会。
余燕直到时机成熟，并作了精心准备，然后，打电话邀请梅处长吃饭，明确
告诉他，是自己一个人约他。梅处长一听，心花怒放、美不胜收，还心口不一地
说：「余燕，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吧，不用吃饭。」
余燕说：「就是请你吃饭，联络感情，高攀了。」
梅处长说：「哪里，哪里，你是大学老师，我才是高攀了。」
余燕说：「您答应了，请你定一个时间和地点吧。」
梅处长说：「时间定在星期日吧，最好是中午，地点定在梅园山村酒楼吧。」
余燕说：「听处长安排，这个周日，中午１１点半，我在梅园山村正厅门口
接你。不见不散。」
梅处长说：「我准时到。」
（七）
星期日中午１１：３０时，余燕迎来梅处长，二人亲密地走到三楼３０６包
间。
梅园山村是宾馆改装成的酒楼，包间不是很大，２０多平方米。一进门，右
边是卫生间，２４小时有淋浴，左边是壁橱，可以放外衣等。里边是方形，茶几
式方桌，围着转角沙发，正坐对面是一个酒柜，上边是一台２９吋彩电，是唱卡
拉ＯＫ的。包间可供二至四人使用，多数是二人。这里的规矩是，客人点完酒菜，
服务员不再打扰。要叫服务员，就按墙壁上呼叫开关，服务台就知道哪一个包间
有事情。这是一个安全可靠、清静淡雅的情侣约会的地方。
梅处长西服革履，还系一条暗红色真丝领带，像是出席一个重要会议。余燕
一身崭新新款休闲装，显得人更加随和、淡雅，香水的清香味令人陶醉。余燕多
情的眼神让梅处长十分惬意。
余燕给梅处长介绍餐桌上的四道菜：鸳鸯戏飞龙、鲫鱼过河、五香酱驴肉和
炒豆腐脑。还有十厅青岛啤酒。梅处长频频点头。
余燕说：「梅处长，今天咱俩是私人约会，只说私人的情感，私人的事儿。」
梅处长心领神会，说：「对，对，只续友情。」
余燕深情地瞟了梅处长一眼，说：「咱们一醉方休，不醉不归，可以吗？」
梅处长早就心花怒放了，说：「好，好，不醉不归。」
说着，梅处长把外衣脱下来，领带也拽下来了。余燕接过来，送到门口壁橱
里。索性自己也把外衣脱了，放了进去。余燕转身瞬间，梅处长一双色眼，目不
转睛地看着余燕。
余燕穿了一件紧身性感的浅色内衣，胸部高高隆起，腰部很细，半高跟皮鞋
和合体的裤子显出臀部的丰满和两腿的修长。梅处长百思不解的是，余燕也是４
０大多的女人，怎么没有耐眼的肚子。梅处长情人眼里出西施，一股热浪流遍全
身，心跳也在加速……
余燕是什么人，是美女水蛇。她看见梅处长两眼发直，心里全明白了。一个
媚眼飘过去，梅处长像触电似的，方才回过神来，感觉失态。余燕调情地说：「
看都看了，还斯文什么？」
余燕走回餐桌前，拿起没喝几口的那厅啤酒，说：「梅处长，别叫你梅处长
了，叫着别扭，梅大哥，小妹跟你喝交杯酒，别往歪处想啊，是交流兄妹感情的
酒。」
梅处长连忙拿起啤酒走到余燕对面，说：「兄妹友情，相见恨晚。」
余燕和梅处长相互挽着手臂，情深深、意切切的目光对视，慢慢地品味着这
青岛啤酒，谁也不先喝干那点儿酒。是出于尊重还是情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最后还是余燕说话了，「我说一、二、三，咱俩同时干了吧。」
梅处长说：「美女就是聪明，同饮。」这才喝完这杯交杯酒。
梅处长轻轻地扶着余燕手臂，恭敬地让余燕落座，然后又转过身来，走回自
己的座位。
余燕把鸳鸯戏飞龙菜盘挪到梅处长前边，给梅处长往餐盘里挟了一块，说：
「梅大哥，这道鸳鸯戏飞龙菜，这是我看见菜名好听才要的，不知道是不是名副
其实，你先尝尝。」
梅处长也给余燕挟了一块飞龙，说：「喝酒是情趣，讲的是寓意、内涵。此
时此刻，就是鸳鸯戏飞龙。情愿，情愿。」
余燕对梅处长轻轻一笑，说：「梅大哥，我可没想什么寓意的。」心想，政
府里这只深藏不漏的老狐狸，像伟哥一样身经百战。
梅处长说：「小妹，酒中戏言、权当胡说。」
余燕和梅处长，你来我往地调侃着、调情着，还时不时地有一些美妙的小动
作，心有灵犀一点通。
（八）
梅处长是这里的常客，熟悉地打开卡拉ＯＫ，电视里放出「杜十娘」轻柔的
曲子。梅处长彬彬有礼地请余燕跳舞。
跳舞是余燕的强项，在青岛市，很多官员、老板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跳
舞是心灵的交流、肢体的碰撞。随着乐曲的深情意境，两个人感情也不由自主地
融合到一起。梅处长右手紧紧地搂住余燕的细腰，左手轻轻的抚摸着余燕的肩部，
像饿狼逮住雪白温顺的羔羊一样。余燕是一半情感一半演戏，或者说，是进入真
实的感情戏。余燕明白，政府官员这个时候是空虚的，最需要的是情感的填补，
需要女人的爱、女人的深情、女人的身心。余燕胸部慢慢地、紧紧地贴过去，脸
也渐渐地和梅处长的脸贴在一起。
舞步停下了，紧紧地搂在一起，紧紧的，紧紧的，直到乐曲结束又重放第二
遍……
两个人终于从深情的乐曲和迷茫的憧憬中，绵绵不舍地苏醒过来，各自坐在
原位，沉醉着、沉默着……
梅处长心里清楚，余燕感情的投入是有求于他，他也有自己的奢求，这就是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各尽所能、各取所需」。
梅处长说：「余燕，还是叫小妹吧，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直接说吧，我会
尽力而为。」
余燕从精美的小手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和一张名片，慢慢放在梅处长眼前。
说：「这是小妹送给大哥的。银行卡是工商银行的，里边有五万元钱，这张名片
背后写的是密码。」
梅处长说：「你不说清楚什么事情，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办到，我不会收的，
这是我的原则。」
余燕说：「既然大哥直言不讳，我就说实话了。」
梅处长说：「说实话才是真朋友。」
余燕说：「我想让大哥告诉我，哪一块地方是市政府最近一、二年规划改造
必须拆迁的。」
梅处长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余燕说：「我要提前买一块廉价的地，最好是已经倒闭的没有人要的小厂子，
在政府动迁施工时，再卖给政府。」
梅处长看着余燕，说：「你是大学校园里的一颗歪脖树，不是那些高傲挺拔
的直脖树，你往钱（前）看，他们往天上看。你是高智商的商人。」
余燕说：「我也就是弄两个小钱而已。」
梅处长说：「在莫秋市民主大街以东，规划扩建一条民生大街，整条路要求
取直、拓宽，尤其是十字路口附近，都要形成广场。你看好地段位置，直接到办
公室找我，我再告诉你，具体拓宽的尺寸和位置。我只能提供这些，需要保密。」
余燕说：「这就够了。其他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放心，我
会守口如瓶。」
梅处长说：「我不收你的钱，我也不缺钱。对你，我情愿免费服务。」
余燕说：「大哥，这不行，亲兄妹、明算账，否则，我不求你了。」
梅处长说：「小妹，我的心思，你知道。」
余燕说：「我知道。对不起啊，我有妇科传染病，发现半年多了，我怕通过
你传染给你爱人，毁了你的前程，机会还会有的。我给你从赢城市带来一个女孩，
是经过空姐培训的，你一定会满意的。所有的钱我都付过了，他陪你到晚上１１
点钟，什么事情都行。不能离开这里，我对她的安全负责。」
余燕拨通手机，说：「小谢，你在哪里？」
对方回答：「就在梅园山村附近的茶楼里。」
余燕说：「你马上过来，梅园山村三楼３０６包间。」
不到十分钟，谢小姐敲敲门进来了。梅处长一看，谢小姐２０多岁，个头、
身材、长相和气质是超凡脱俗、婷婷玉立。对余燕的念头一下子转移到谢小姐身
上。
余燕对谢小姐说：「这位是我哥，你叫梅哥就行了，替我照顾好。」谢小姐
点点头。
梅处长送余燕到壁橱边，余燕穿好外衣，突然转过身，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
就这样，余燕花２０万元买了一破厂子，一年以后，市政府扩建民生大街给
补偿１１０万元。
（九）
周哲听余燕有滋有味的讲述，倒吸一口凉气。对余燕说：「要一碗热汤吧，
听的有点儿感觉冷。」
余燕叫服务员上一碗银耳汤，要热的，再看看桌上的菜，几乎让周哲吃了一
半，开玩笑地说：「你比梅处长差远了，只顾自己吃。」
周哲说：「你只顾着说，我肚子里咕噜咕噜馋得直叫，我得自己善待自己啊。
你赶快吃点儿，增加点儿营养，补充点儿底气，好再编故事。」
余燕说：「啥编故事啊，真事。有些细节不能讲，少儿不宜。」
周哲说：「我要是少儿，你就是婴儿了。」
余燕说：「我就知道，占不着你的便宜。」
周哲说：「你慢慢吃点儿菜，咱俩再喝口酒吧。」
余燕说：「你说一句酒嗑，有点儿热乎劲儿行不？」
周哲说：「祝你青春常在。」
余燕说：「从你嘴说出来，就有点儿山西老陈醋味儿。」
周哲说：「祝你财源广进。」
余燕说：「老掉牙的话，太俗。」
周哲说：「感谢你循循善诱的启发式教育。不许再难为我了。」
余燕看着周哲拙嘴笨腮的为难的样子，说：「你有领悟，我就没白费口舌。
为你的善解人意喝一大口。」
周哲和余燕互相看着对方的啤酒，生怕对方耍滑。周哲说：「别看了，斤斤
计较，我先干为敬。」一饮而尽。
余燕说：「什么斤斤计较啊，我怕你吃亏。」也喝个底朝上。
（十）
周哲看了余燕一眼，说：「你还有什么节目？」
余燕说：「跟你整节目，不得穿帮啊。我再给说一件真事吧。」
周哲说：「洗耳恭听。」
余燕挂靠到印务公司，因为她承揽很多印刷的活，是公开发行的图书和期刊，
需要一类印刷企业承印。莫秋大学印务公司是省内一类印刷企业之一，余燕以莫
秋大学印务公司名义承揽业务，出版图书和期刊都注明「承印：莫秋大学印务公
司。」来往帐也从印务公司财务走，余燕每年给学校印务公司交一点儿管理费。
后来，学校印务公司资不抵债、债主盈门，欠贷款、欠个人款久拖不还，被
起诉到全市六个行政区的四个区法院，执行法官轮番来学校追缴欠款，查到帐面
有钱就给划走。公司采取多家银行同时开户，躲一段时间，就被法院发现，公司
开始与法院捉迷藏，总有躲闪不及的时候。法院认钱，不听解释，余燕担心自己
的钱被法院划走，替印务公司还债要不回来，就开始想，把自己私营小企业变成
一类印刷企业。同行业的人都知道，一类印刷企业在工厂规模、生产设备配备、
连续几年的产值和利润等，都有严格的考核指标。余燕只有一台胶印机、一台装
订机和一台切纸刀，居然奇迹般地把原来二类企业晋升为一类企业。
实际上，解决这个问题也很简单，负责印刷企业二类晋级一类审核批准工作
的是省新闻出版局出版物市场管理处。处长童小鸥是北京大学本科生毕业，很年
轻，才３５岁，是局的后备干部。这样的德才兼备、年轻有为的干部，肯定一不
爱钱、二不贪色，因为这样会断送仕途前程。那他需要什么呢？
余燕通过朋友介绍，认识市场管理处韩杨，这个人快５０岁的人，还是正科
级工作人员。他有自知之明，与世无争，只想退休前混一个副处级调研员就行。
不过，韩杨爱吃喝、贪酒色。余燕请他单独出来吃喝三次，只要不越过警戒线的
事情，都满足他，弄得他心急火燎，浑身直痒痒。每一次吃完玩完之后，余燕一
定給他找一个漂亮小姐陪他过夜。余燕和韩杨闲聊之中，了解到童处长很有发展
前途，不吃请、不敛财、不贪色，工作能力强、讲原则，口碑很好，只是听他叨
咕过要读在职研究生。余燕终于找到这位政府官员的需求和解决问题的切入点。
余燕在经济管理学院找到一位年轻的博士生导师耿教授，登门拜访。因为都
在一个学校工作，说话方便。余燕说：「耿教授，我的表弟在省新闻出版局当处
长，是北大毕业生，以后晋升职务学历是硬指标，他想读你的在职研究生，最好
是硕博连读，如果他研究生入学考试进录取线，你能录取，除了按照学校正常规
定交费之外，我给你个人１０万元培养费。请教授帮忙。」耿教授客气了几句，
就答应了。
一天，余燕直接到办公室找童处长。
童处长说：「余老师，有事吗？」
余燕说：「没事。到出版局办事，顺便过来看看你。听说你想读在职研究生？」
童处长说：「你听谁说的？」
余燕说：「听张局长说的。」
童处长心想，她怎么认识张局长的呢。说：「只是想法。」
余燕像姐姐关心小弟弟一样，说：「你想考哪个学校？」
童处长说：「我就熟悉北大，报考的人太多，费劲儿。」
余燕说：「你已经是北大骄子了，为什么不就近选择一所大学，不就是要学
历吗？」
童处长一听就明白了，这个余燕不就是莫秋大学的嘛。说：「对了，省内的
国家重点大学也行，就近方便些。」
余燕说：「我看你年轻有为，我帮你联系了，我们学校经济管理学院耿教授，
我跟他说好了，只要你进录取线，他收你在职研究生，硕博连读，争取让你早一
点儿毕业。」说着，递给童处长一张名片，说：「这是耿教授名片，你可以咨询
一下。记住，就说你是我表弟。」
童处长说：「余老师，谢谢你，你也给我一张名片吧。」
余燕递给童处长一张自己的名片，说：「如果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半年多以后，童小鸥考上耿教授的在职研究生，而且是硕博连读，非常高兴。
童小鸥电话告诉余燕，并且非要请余燕吃饭不可。余燕再三推辞，童小鸥执意邀
请，余燕就答应了。实际上，余燕就等着水到渠成的这一天。
童处长和余燕吃饭，童小鸥改口叫余姐。童小鸥心里明白，余燕如此关心他，
必然有所求，自己也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童处长说：「余姐，你有什么事情就
直接说，我会尽力的。」
余燕说：「姐是有点儿小事，不想为难你，但又绕不开你。」
童处长说：「余姐，你如实说，我看看怎么解决。」
余燕一五一十地把自己企业情况和要晋升一类印刷厂的想法说出来，这可真
把童处长难住了，一时间没有了办法。
余燕早就料到这一步，说：「我有一套让你脱身的办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童处长说：「余姐，你说说看。」
余燕说：「我按照程序正常申报，市场管理处按照规章和程序正常审批，你
把审核工作交给韩杨负责办理，你就按照上报材料审批。我逐渐扩大规模和增添
生产设备，争取尽快达到标准。这期间，如果出了问题，是我虚报，韩杨他们失
察，与你没有关系。除非有人举报，领导责令你查处我，否则，什么事情也没有。」
童处长仔细考虑了一下，也只能如此变通。就说：「余姐，就按照你说的操
作，千万别出大的纰漏。」
余燕说：「童处长，你放心，我不会乱整。如果有什么意外，姐不怪你，你
不要有负担。」
童处长觉得余燕通情达理，没有行贿受贿，都是双方顺手人情的点儿事。
余燕玩弄韩杨之辈，让其像驴一样推碾子拉磨，喂口好料、摸摸屁股，就不
尥蹶了。就这样，余燕的私企晋升为一类印刷企业。
（十一）
周哲听余燕毫不遮掩地娓娓动听地讲自己真实的故事，知道是项庄舞剑、意
在沛公，她到底有什么事如此铺垫呢？还是等她自己说吧。
余燕说：「我讲完了，有什么感想和启发？」
周哲也不掩饰地说：「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是想告诉我：你余燕想达
到的目的，一定能够达到，也一定有办法达到。」
一下，被周哲赤裸裸地说开了，余燕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耍小聪明了。辩解说
：「我不是这个目的，是有事情跟你商量。」
周哲说：「我是酒足饭饱了，你就进入主题吧。」
余燕说：「我想买断学校印务公司。」
周哲说：「为什么？」
余燕说：「理由很简单：第一，私营业主买断国营企业是市场经济的产物，
是改革开放的政策，是党中央、国务院推行的企业体制改制。说白了，国家送出
的肥肉，不吃白不吃。第二，莫秋大学印务公司是无形资产，名声好、牌子亮。
第三，原厂区够规模，厂房改造维修投资不需要很大。如果原地新建厂房，虽然
投资大点儿，扩大建筑面积会换来更可观的经济效益。第四，我还是莫秋大学在
职职工，肥水不流外人田。」
周哲说：「企业债权债务怎么处理？」
余燕说：「债权债务剥离给通力公司，由通力公司和学校负责。」
周哲说：「在职职工怎么安排？」
余燕说：「按照社会上通行办法，一部分买断工龄，交到社会上去，一部分
参股入股。实行合同制，让工人合理合法的下岗，这是政策允许的。」
周哲说：「职工大会多数人反对呢？」
余燕说：「工人阶级是什么？是打工仔！你以为，工人还当家作主呢？那个
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群众说了算，群众什么时候说了算过。」
周哲说：「那谁说了算？」
余燕一板一眼地说：「你说了算。你说了也不算。」
周哲听出余燕威胁意思，可周哲呢，还就不吃这一套。说：「这是什么意思？」
余燕说：「你说了算，因为你是企业法人代表。你说了不算，因为学校有权
免去你企业法人代表。」
周哲说：「听你说话的意思，你是跟温书记、谷校长谈妥了，至少是跟杨副
校长和鲁处长谈妥了？」
余燕说：「说实话，还没有跟他们接触。」
周哲说：「如果杨副校长和鲁处长反对呢？」
余燕说：「他们俩喜欢什么，我比你清楚。我能够办到的事情，你办不到。
我说，小菜一碟、信手拈来，就是这样。」
周哲说：「如果温书记、谷校长反对呢？」
余燕说：「我相信，他们不会不食人间烟火。」
周哲说：「如果我同意你买断企业，我怎么办？」
余燕说：「我给你个人１０万元钱。如果愿意，还当通力公司经理，学校给
你开支，糊弄到退休拉倒。如果想换个地方，把副处变成正处，按照学校现在的
官价，１０万元也够打点的了。」
周哲说：「如果我和多数工人不同意你买断企业，除了你让杨副校长和鲁处
长把我免职之外，还能怎么办？」
余燕说：「我会让你经营不下去，自动离开。」
周哲毫不在意地说：「我清楚你的能量和手段，你准备把杨副校长和鲁处长
拿下吧。」
余燕看着周哲疾恶如仇的目光，低下头，心想，莫秋大学怎么长出这么根实
心木头！说：「希望周经理认真考虑、权衡利弊。」
周哲毫不客气地说：「我告诉你，我不同意你买断学校印务公司，我巴不得
学校免我职。」
余燕，这条美女水蛇出洞了，她下一个涉猎目标是主管校办产业的杨副校长
和校办产业处鲁处长，他们都是食肉动物。
（节选自己写的长篇小说《不是故事的故事》，不曾发表。）
[[i] 本帖最后由 guiguziabc 于 2011-11-13 02:14 编辑 [/i]]
万花筒 2011-11-1 20:59
消灭〇回复
从隔壁过来串串门儿，无忧师兄写得好长哦，不知道用了多久，没能一下看完，复制下来慢慢看，红心回赠！
（还没怎么送过您红心呢，待会儿再送一颗！）
easy100 2011-11-1 21:52
G兄的作品每部必看
期待后面的故事，有空去原创区坐坐
的分类排队 2011-11-1 23:24
余燕这样的女银我好怕怕啊，幸亏我才走上社会，还没碰到:s_1:
yc5691583 2011-11-2 19:29
小说写的很不错，就是有色元素太少了，不过看的也是意境啊
無憂子 2011-11-2 21:03
谢谢楼上诸位兄弟的回复。
这篇小说有点儿长，又没有刺激性的文字，有些枯燥，谁能一口气读完，就是很有耐性了。不过，我写的随笔和小说或多或少跟我的经历有关，多是陈年旧事。
小说里的余燕是真人真事，不是真名字，我和她现在还住在一个大院里，时常看见。
过期 2011-12-23 22:05
刚刚看到11月份的合集，里面看到这篇，看完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
然后跑到这里找了半天专门回帖来了。
可是后面的呢？
他老公和宝宝怎么发展的。她还会跟霍红旗在一起吗？
我知道，余燕有些事情也是不由自主的，就比如，她跟梅处长也是自已不情愿的事情。
为了家庭，她还是尽量避免着一些不想发生的事。
而且，周哲可 能也是一个披着外衣的狼……希望余燕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至少，我能看到他老公真的很爱她。
xuhuang110 2012-1-31 00:44
无忧兄的文章很有看头，主要是文笔优美，看了之后引人入胜，环节也丝丝细腻，同是一个故事，如果让我来写，只怕还不到您的一半水平呀！
先不说您的文笔了，俺实在欠缺太多，只能讲讲你写的这故事了，虽然是你在生活中的真人真事改编出来的。抛开一切不说，余燕这女人也相当有本事呀！头脑精明，懂得顺势借势，力争上游，想活得更好更精彩，这些都是时下里的人的正常想法，只是看其行为如何去使用而已。
毕竟在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像这样的故事也不乏有之，只有其成功了，背后如何不说，可是人前一定会有人巴着她的。
看看现在的权贵就可以知晓了，权使得到位就有钱，钱使得到位也有权，换作她是一个男人，相信很多人也不会怎么说他吧！每个人只要做得成功了，其耀眼的光芒总是会遮掩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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